在墨爾本，我們曾經在墨爾本歌劇院駐足，參觀了它的藝術走廊。
在歌劇院前，有一座大型藝術作品，是咖啡色的塑雕，是圓柱形的一段一段，呈現柔軟及扭曲，堆聚一處。
有一位同門問另一位同門：
「這象徵什麼？」
「藝術。」
同門啞然。
我仔細端詳了這藝術作品，不說話。而同門議論紛紛，有說像冰淇淋，最後大家哄然：
「確實很像一個人，肚子裡聚集了很多貨色，猛然蹲下，拉出一大堆的東西。」
這藝術作品，令我們狂呼亂叫。
歌劇院內，藝術走廊的作品是一大幅一大幅的油畫，有扭曲的人，背上揹著一隻雞，眾人都莫名其妙。有一大團黑色油墨，只突顯幾片空白。有五顏六色的彩畫，像放煙火，像花圃，也像一池的錦鯉魚。也有抽象畫，反正大夥都看不懂。
他們知道我畫畫，便指著黑黑的一團油墨說：「師尊，這是什麼？」
我答：「這是畫壞了，便用黑墨把它塗掉！」
「真的？」
「當然真的，以前畫畫老師朱慕蘭告訴我，畫壞了不要緊，用黑墨塗掉，把它改成山水畫。哈哈！」
大家聽了均笑了：
「原來藝術走廊的油畫作品，全部是畫壞的了。」
大家笑成一團。
最後我嚴肅的告訴他們：
學習藝術所採取的途徑，宜先從保守性的和傳統性的開始。如果一開始便遠遠超於現狀，致使人們容易驚慌失措及狂呼亂叫。
在這類的作品中，因把現實典型與內心深處的感受交流，於是變成歪曲的表現主義，這類作品已不是摹擬，而是轉變，放棄了自然主義。
原則上，在廿世紀表現主義的鼻祖，以恩沙、梵谷及蒙奇為代表。
表現主義被認為是與現實主義、自然主義的反叛。表現主義所追求的是要達到心理的或精神的一種境界，而不再取用邏輯的程序和客觀事物。
但是這些作品，有一段時日被冷嘲熱諷成「鬼怪的」、「野蠻的」、「粗卑的」、「病理的」。
他們聽了「濛查查」。
我最後說：「要欣賞這些藝術作品，要了解表現主義繪晝的心理學，畫家的內心世界及背景，這樣才懂得他們在表現什麼！」
眾人啞然，上車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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